原则上我从不跳舞-

然后我们跳了舞

然后我们双排了

       “从前我养了朵莲花,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,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意思哦,是不蔓不枝的莲花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然后有一次,我看着他,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,就是,我走的时候她还留在我过去停留过的地方,我其实仿佛已经喜欢我现在这个地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但是,怎么说呢,就是,我还会偶尔想起他,尤其在输了比赛的时候。在很久以前,我和他一起输了比赛的时候,我总怕那朵莲花马上就要凋零了,他总是会把头垂得很低很低,我就不敢难过了,因为,怕他会更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明天,我就要和他成为对手了,虽然在此之前已经对战过一次了,但我还是很难过,因为这次我们不能见面,不论我们谁赢了,也不能握手了,我想了想,似乎松了口气,却又隐隐感到闷闷的,我很想赢的。

      忘了说了,我现在都是和新队伍的队友双排,我们关系挺好的,他也很温柔,但我总会想起那朵莲花。世人告诉我,莲花就是莲花,不会有心的,莲花先生对我只有不耐和厌恶。我不相信他们,我向来不喜倾吐我内心的想法,人人都知道,我们这个世界的人,队友或者对手,都想名扬天下。好像,我日日夜夜rank,我转身,离开,失落,难过,都只是为了最后实现大家口中的梦想。说到这里,我又突然想起来,我年少时意气风发,向世人吐尽心意,他们称我自己扛旗。

     后来,跟所有的故事一样,我并没有像npc那样无所不能,世人开始讨伐我,我所在的那个队伍。里面有喜欢我很久很久的人,有讨厌我的人。我好像,从一开始的害怕难过失望到后来的回避坚强,世人也唾骂我养的那朵莲花(这么说好像还是挺违和的),但是我喜欢莲花,莲花让我心安。

      再后来,我离开了那里,去了新的队伍,我在这里挺开心的,但是偶尔会想起那些个日日夜夜。世人开始说我成熟了,长大了。“是谁教的你这样,难过了也开始一声不吭了?”莲花先生偶尔在我难过的时候这样问我。我内心惊觉我从前难过的时候会被看出来吗,哦,我一直不想让自己的难过被看出来,我看着莲花先生难过就已经很失神了。

      这里的插叙是不是显得我废话很多,其实我话很少,都是莲花先生在我身边叽叽喳喳,我偶尔说他话多,他就开始话更多了,还不自觉地撒娇。我从前总是摸他的手,他咬手指难道不疼吗,反正我看着疼。我从前总是坐在他身旁,我们很少一起玩游戏,我们这里喜欢和他玩游戏的人很多,我很少和他一起玩。在公元2019年,我们每次赛前都会双排练练手感,和他一起玩游戏好像更多时候是一种公式化的生活了。莲花先生不喜欢和我双排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也不会去问,他也不用我问,我想和他一起双排的时候,他自然可以猜到。

      今天下午16:00点,我们就要再次作为对手进行比赛了,我坐在电脑前突然失了神。一年还没有过去,但这么快,就快要半年了,我知道我应该专注于比赛,只是,偶尔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目光的时候,内心突然空空的。我现在也开始戴眼镜了,从我们相见的第一天,我觉得莲花先生的眼睛很好看,只是眼镜摘下的时候呆呆的,但只有我,也许只有我,能看见他摘下眼睛后眸中的点点星光。

     “昭子哥,帮我拿瓶水吧”他摘下眼睛后喜欢躺在床上这样说。今日之后,我不会再惯着他了,我总这样想,然后下次还是一样。

      有一年,上海下起了初雪,我们一起去吃饭。我很开心,因为我喜欢雪,喜欢下雪的初夜,我只是从来不说,我喜欢很多,我只是,永远不说。

      “胡显昭,下午要比赛了,敢不敢和我双排。”那朵傻莲花在微信问我。

       我突然回了神,想他在屏幕前低头啃着手指傻笑的模样,顿了顿,我说好,然后我们双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比赛结束了,我输了。我已经很努力了,但是我们输了。喜欢我的人还是很多,我知道我让他们难过了,我知道我也会很难过,但我还要继续坚持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另一个基地里,队友看着选手势力榜,某中单笑嘻嘻问“EDG.Meiko,你为什么给昭皇刷礼物啊,他还给你刷。”“哈哈哈哈哈哈”,队友都跟着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莲花先生呆坐在屏幕前,没有笑也没有啃手指,后知后觉地回答:只有神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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